爱娜

骨科重度爱好者/LSP

【鳍辛】压抑的矛盾

*算是小元出走的铺垫
*导演X演员
—————2.8k——————

第二天,元仲辛顶着两个熊猫眼从房间里爬起来。元伯鳍正悠哉游哉地吃早饭,见他这幅尊容,不由皱眉:
“晚上熬夜了?”

元仲辛托着昏沉的脑袋,点了点头。

元伯鳍沉声训道,
“马上就要开机了。这几日我都不敢太闹你,特意搬出来睡。你倒好,我不看着你,反倒学会——”

“不是,我睡不着……”元仲辛揉着惺忪的睡眼,“哥,关于这个剧本,我还有很多问题。”

“哦?”说到正事,元伯鳍收起了严色,“说来听听。”

“我跟主角性格差太远了,我不确定能不能做到。”

元伯鳍听出他退缩的意思,有些不高兴,
“怎么?别人求也求不来的角色,你不想演?”

“你这么大投资,我怕万一我演砸了,损失的可是你啊。我怕你吃亏。”元仲辛认真地说道。

“呵。”元伯鳍笑了一声,
“你以前都是随便敷衍我的,怎么这次这么上心?”

“别随便诬陷。你的刁钻脾气谁不清楚,谁敢跟你敷衍啊!”

元伯鳍看着元仲辛跳脚的模样,心情十分愉悦,被讽刺了也不生气。他将元仲辛搂进怀里,抚着他柔软的发丝,
“不喜欢这个角色?”

元仲辛苦笑。
“不喜欢我还能拒绝吗?”

“不能。”元伯鳍捏了捏他的鼻尖,
“所以……”

元仲辛面无表情地接道,
“试着喜欢,然后乖乖听指挥……”

“知道就好。”
元伯鳍勾唇笑笑,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然后拍拍他的脑袋:
“快吃饭吧。”

元仲辛没再去说话,低头专心用餐。

元伯鳍看他兴致依旧不高,于是帮他宽心,
“海閭跟我们第一次合作,一次性签了三本榜前,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。就算拍砸了,我兜着起。怎么,还心虚吗?”

“没了。”元仲辛垂着头闷声应道。

“那就好。这几天好好养状态,晚上十点前睡觉,别让我一直看着你才听话。”元伯鳍嘱咐。

元仲辛没有反驳,安静地点点头。


《关外月》是古风武侠类型作品,从十几年前的风靡到现在的失去市场,这次的确是一次大胆的尝试。取景从云南到甘肃再辗转到北京。天气很晒,虫蚊又多,众人抵抗着恶劣环境,在非最佳的身体条件下工作。元仲辛躺在林子里演一场昏迷的戏,NG了许多次,众人都有些疲惫,执导好不容易给大家鼓完劲儿,没想到刚打板元仲辛就捂住耳朵坐了起来。

“Cut!”

现场工作人员都有些迷惑,但没人敢在元伯鳍说话之前开口。元伯鳍顿了一下,将扩音器抬了抬,
“怎么了?”

元仲辛皱了皱脸,
“有虫咬我。”

元伯鳍连忙叫跟组医生带他处理伤口,用凉水冲过之后,涂上了消炎的药膏,问道,
“还疼吗?”

“不疼。”

“能继续吗?”

“能。”

被麻痹的神经带给了元仲辛错误的感觉,跟组医生也信誓旦旦地保证没事了,但这并没有阻止伤口肿起来的趋势。半个小时后,元仲辛的左耳整个红肿起来,肉眼可见地肿大了两倍,深红熟透的肿肉衬着白皙的小脸,看上去可怜极了。

从山上到最近镇上的诊所要两个小时,元伯鳍捏了捏他的耳朵,感觉手里像握了块石头。硬邦邦的肿肉持续散发灼热的痛感,连带着元仲辛的眼睛都被熏得红了起来。

这家诊所经常接诊被虫咬的外地游客。正值五月,蚊虫肆虐,半夜来看诊的也不在少数。元伯鳍怎么忍心让弟弟排队,几个保镖一路高喊着“重症优先!”开路,元伯鳍直接用衣服蒙住弟弟上半身,抱着人急匆匆地冲进了诊室。

医生见这架势,眼皮抬了抬,
“加塞加钱。”

元伯鳍爽利地转了账。医生宰了大头鱼,态度这才缓和了些。他先掰着元仲辛的脸左右看了看,
“明星?”

“没错。”

得罪谁不能得罪医生,元伯鳍尽数如实说道,
“三个小时前被咬的,当时简单处理过,没有用。路上冰敷了十分钟,两次。”

“这是我们这儿特产的金刚虫,普通的药当然没有用。”
医生用棉签蘸着消毒药水为元仲辛擦拭着伤口,动作潦草粗暴,弄得后者龇牙咧嘴,苦不堪言。

元伯鳍扫了一眼墙上挂着的专业执照和锦旗,只觉医生的粗糙手法并不十分令人信服。但他有素质地没有轻易开口质疑,只是紧握着弟弟的掌心安慰。

耳朵离眼睛太近了,火辣辣的疼痛让元仲辛差点落下泪来。元仲辛咬牙忍着,直到药膏涂满整个耳朵,清凉的感觉才慢慢缓解了那种灼烧感。医生又为他缠上纱布,这么一包一缠,看上去十分严重的样子。

“被咬的反应随体质不一样。有的被虫咬到,一会儿就自动消肿了,有的被咬到一个星期后还在继续发痒,你弟弟的运气比较好,”
医生拍拍手站起身,对元伯鳍道,
“别碰水,也别吃辛辣油腻的东西,不出意外今晚就会慢慢消肿。你注意观察,有情况再联系我。”

“谢谢医生。”

医生将药递给元伯鳍。
“纱布明天早上就可以拆了,睡前疼的话再喷一下这个。”

“谢谢。”
元伯鳍看着弟弟被包成粽子的耳朵,心疼地摸摸他的脸,“还疼不疼?”

痛感还是持续不断的,元仲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只好幅度轻微地摇了摇头。

医生看着他们腻歪的动作,眼睛微微眯了眯,“行了,出去吧。”


回到酒店,元伯鳍先去冲澡换了衣服,又去找元仲辛,
“不能沾水,我帮你洗?”

“哎哟。”元仲辛赖在沙发上一伸腿,是拒绝的姿态。只要元伯鳍说要帮他洗澡,就准没好事。

“听话。”被扣光信用值的元伯鳍十分无奈。

“不听。”

元伯鳍蹲下来,拉着元仲辛的胳膊想把他拽起来。元仲辛不肯动,两人于是扭打成一团。元仲辛用脚丫子死死蹬住元伯鳍的胸膛,阻止他靠近。元伯鳍无语地笑笑,他还真没想占元仲辛便宜的意思。

元伯鳍怕碰着他的耳朵,只好先行妥协,
“说吧,我什么时候得罪的你?”


元仲辛拿乔许久,做足了姿态,才眯起眼晴质问道,

“你当时,喊完cut,是不是准备骂我?”

元伯鳍老实交代,
“我当时不知道你想干什么。当时刚好侧拍,看不到你的左耳朵。”

“那也怪你。”
元仲辛气鼓鼓地坐起来,
“你不还是不分青红皂白?”

“是,是,是我的错,我向你道歉。”

元伯鳍认错态度诚恳,叫元仲辛抓不住把柄。然而这种认错方式非但不让人觉得消气,反而越发气闷。元仲辛指指旁边的椅子,示意元伯鳍坐下。元伯鳍不知道他打算玩什么花招,顺着意在他旁边坐下。
“还有什么事?”

元仲辛双腿搭在茶几上,斜眼盯着元伯鳍。
“你这样就算揭过?又不是只这一次,你凶了一整天。”

“工作是工作。”元伯鳍看出他就是没事找事,没了耐心,语气强硬了许多,又来拉他,“别抽疯了。洗澡睡觉。”

元伯鳍把人骂了一整天,却没有什么自觉,元仲辛摆了长篇话谈的架势,元伯鳍却依旧丝毫没有反省的表现,反而还在教训他磨蹭。元仲辛心里越发不舒坦,猛地把腰靠砸在他身上,
“我自己洗。”

元伯鳍叹了口气,拿起明天的预案看了起来。直至看完了元仲辛也没有出来,不由担心地跟过去。

浴缸里放了水,元仲辛趴在池沿上,闭着眼睛,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流下来,滑进脖颈,滴入胸膛。耳朵被缠成木乃伊也不影响那张被热气熏红的小脸的精致好看。

“喂,出去啊。”
元仲辛闭着眼也知道有人偷窥,冷冷地赶人。

元伯鳍没有动,偏义正言辞地寻摸道理来教训他,
“不要泡太久,早点休息。别耽误明天工作。”

“我知道……”
元仲辛的声音听起来颇有些赌气的味道。元伯鳍也不介意,直接走过去,手伸进浴缸里搅起来。元仲辛猛地睁开眼睛,用脚踢他
“你干嘛啊?”

元伯鳍转开了放水的按钮,轻飘飘地给了他小腿上一巴掌,
“快点儿洗完出来。”

元仲辛气呼呼地瞪着他的背影,撩起水花想要往元伯鳍身上泼。

元伯鳍嫌弃地皱眉,警告他,
“别动,小心沾到耳朵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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